打上完的瞬間才發現這是我第一次填完一個超過兩千字的坑(恐懼
花吐症設定
風紀主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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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請問,有什麼事嗎?」自那次爭吵過後,只要看見對方,他便會找藉口迅速離開,躲避的十分明顯。
然而,他的作息過於規律,堅持著上每堂課、必須比師長早到、比師長遲走……這些他總引以為傲,亦被人稱讚的『好習慣』此時卻成了他的弱點,對方只要於教室等待下課鈴聲響起便能抓到他。
這次,便是被埋伏了,因而成了現在的局面--他被對方拉到了頂樓天台,一副要談判的模樣。
「那次是我不對,抱歉。」沉默良久,那人開口如此說道。
難得的低頭道歉,著實使他訝異。
這是否代表,自己在對方的心中也有一點地位?
「…我得了一種叫『花吐』的病,說是無法與所愛之人在一起便會死去的病,很荒謬,對吧?」那人頓了頓,似有些苦澀,後又再度開口「你知道的吧…我喜歡不二咲的事。」
那人的述說,還在進行。
但他卻已是無心再傾聽下去,那些對於愛戀對象的稱讚、喜歡上的過程、想法…彷彿一把把冷冽的冰刀,不停地向他心臟刺著,刺出了傷口又凍結了周遭,無法癒合,使他只能夠低頭沉默,嘗試忍住淚水。
「……但不二咲不會喜歡上我,畢竟之前也嘗試過不少次…啊啊,我快死了吧?」那人嘆息,復又露出了略有些尷尬的笑「--所以,我們還能做兄弟麼?」
「抱歉,聽你說這些只是風紀委員及同學的職責罷了。」他開口,將隱含著拒絕的話語吐出,語氣比自己所想像的還要平靜,隨後,他強迫自己不去看對方受傷的表情,旋身拋下話語便大步離去「你不會因為那病而死,但,我們不可能再當兄弟了。」
若再不走…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哭泣。
在這種時候流淚,即使真是愛哭鬼,也太過失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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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哈,噁心的兄弟終於分開了嗎?也是啊-暴走族和風紀委員,怎麼看都不可能會配在一起啊!」面無表情的踏過廊間,即使努力不去在意,諷刺的話語仍入了耳,深深刺入心底。
是啊…他們兩個,無論怎麼看都不可能在一起。
難得安靜地踏入了教室,本想就這樣悄然至座位上坐定等待課程開始、結束,隨後就這麼度過又一個重複動作的一天,卻在葉隱君大喊「糟糕了!大和田親在吐花啊!」的瞬間打亂了所有計畫。
焦急的想將人強拉至保健室,卻是被拍開了手。
「我怎麼樣跟你沒有關係吧?」不耐的話語伴隨著深紅色的花瓣從那人嘴裡吐出,有些懊惱,卻仍是無法放著不管。
「開什麼玩笑!同學的健康是必須關心的!」其實自己知道的,這不過是個拙劣的藉口…他在害怕。
害怕著那人會就此離去、消失。
因而,在強制性的送那人到保健室後,他跑去找了不二咲,將發生在那人身上的一切始末告訴了他。
看著那兩人最後幸福的笑臉,有一股滿足感充斥全身,暖暖的、卻只是錯覺。
--他的體溫與時間,在快速流逝著。
似乎是所剩無幾了吧?自己的生命。
本便不曾妄想過能夠相戀,在看見了那人所吐出的花瓣後,他更加清晰的知曉著『相戀是不可能的』這一事實。
那人口中所吐出的花,是深紅色的薔薇。
花語是…只想和你在一起。
在最後倒下的那刻,自己究竟有沒有嘆息,他不清楚。
或許,是被那一朵朵的藍色小花給掩蓋過去了吧?
勿忘我、勿忘我…即使花名如此,但…
「請忘記我。」最後的願望,是否能夠傳達到呢?他不知道。
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,他已無法參與了吧?
口中吐出的花瓣,是對你愛的宣言…但,你不曾收到,因我未曾發送。
勿忘我,花語是--請珍惜身邊的幸福。
「願你幸福,兄弟。」